做空是什么意思,一口气了解什么是做空!(深度好文)
各位是否已准备好,让我们一同揭开做空的神秘面纱,解析其背后的逻辑,探讨多样化的策略,并揭示为何这一过程远比表面看起来更为棘手。
一、什么是做空
做空,作为金融市场中的重要机制之一,其概念虽直观,但实践却颇具挑战性。通常,投资者基于对某一资产价格走势的预判进行操作:若预期价格上涨,则通过买入(做多)获利;反之,若预测价格下跌,则采取做空策略,即先卖出资产,待价格下跌后再购回,从而实现盈利。然而,做空并不仅仅是简单的买卖反转,它蕴含着更为复杂的市场动态与风险管理。
在此,我们不得不提及做空的两大核心挑战:一是如何获取目标资产进行卖空,二是如何平衡有限的盈利潜力与潜在的无限亏损风险。为了执行做空策略,投资者需首先向持有目标资产的第三方借入,这通常通过证券公司或大型金融机构的服务实现。借入资产后,投资者将其售出,等待价格下跌时再以更低的价格回购,最终将资产归还给原始持有人,从中赚取差价。然而,这一过程并非毫无成本,借入资产需支付相应的利息费用。
值得注意的是,做空的盈亏特性与传统投资截然不同。在理想情况下,若目标资产价格跌至零,投资者可获得最大收益;但若价格反向飙升,损失则无上限,这一特性被称为“有限收益与无限风险”。对于专业投资者而言,这意味着持续的市场监控与风险管理成为必要,以防备极端价格波动带来的潜在灾难。
二、做空界的金融大佬也难逃败北
在金融史的长河中,吉姆·查诺斯(Jim Chanos)的名字如同一颗璀璨星辰,以其敏锐的洞察力和果敢的决策能力,在做空领域留下了深刻的印记。21年,查诺斯凭借对安然公司财务报表的深入分析,揭示了其背后隐藏的财务欺诈,成功做空安然,一举收获5亿美元利润,从此名声大噪。此后,查诺斯的精准判断再次在瑞幸咖啡、德国Wirecard公司及美国赫兹租车公司(Hertz)等案例中得到验证,展现了其在识别企业财务异常与潜在风险方面的非凡才能。
然而,即便是如查诺斯这样的行业巨擘,亦非无懈可击。2016年,查诺斯将目光锁定于特斯拉,坚信其股价被严重高估,遂大举做空。起初几年,特斯拉股价并未出现显著波动,查诺斯似乎占据上风。然而,随着特斯拉生产量的激增,Model 3车型的成功推出逐渐消解了市场对其的质疑。面对特斯拉股价的飙升,查诺斯并未及时止损,反而在2019年末的采访中继续强调特斯拉的估值泡沫,结果遭遇惨痛教训。自2016年至最终离场,特斯拉股价暴涨18倍,查诺斯的投资组合因此遭受重创。幸运的是,查诺斯遵循一项个人原则,即单一股票在其投资组合中的占比不得超过5%,这一限制在某种程度上缓冲了损失,避免了更严重的后果。
特斯拉是史上被做空次数最多的股票之一。据统计,2020年,做空特斯拉的投资者总计亏损高达4亿美元,这一数字令人咋舌,同时也凸显了做空策略的极端风险。类似的例子还有28年次贷危机前夕,部分做空机构预见到了市场的泡沫,如《大空头》电影中的原型人物迈克尔·伯里(Michael Burry),通过购买信用违约互换(CDS)等衍生品与银行对赌。尽管初期遭受连续亏损,迫使伯里采取非常规措施限制投资者赎回,但在危机爆发后,他最终实现了惊人的回报。然而,许多未能坚持到最后一刻的做空者,却在市场调整前便已黯然离场,凸显了做空策略的高风险与不确定性。
三、“多空策略”做空法
鉴于上述案例,专注于做空个股的对冲基金经理如查诺斯般罕见,原因在于纯粹的做空策略往往伴随着极高的风险。为降低单一方向性押注带来的潜在损失,市场参与者普遍采用对冲策略,即在做空某股票的同时,做多另一只股票或大盘指数,以期抵消市场整体波动的影响。这种被称为“多空策略”的做法,旨在通过对比两只股票的表现差异来获利,而非单纯依赖市场涨跌。例如,当投资者看跌老王奶茶店时,可以通过做空该股来表达看跌观点,同时做多一家表现稳定的公司,如老李面包店,以此对冲市场风险,实现相对稳定的收益。
在对冲基金的多元策略中,多空策略的灵活性与有效性不容小觑。它不仅限于单一股票间的对冲,还允许投资者通过做空特定股票的同时,做多大盘股指期货,如标准普尔5指数(S&P 5),以此来对冲市场整体波动的风险。这种策略的核心在于利用市场中不同资产之间的相关性和波动性差异,实现收益最大化与风险最小化的目标。
在对冲基金的历史长廊中,朱利安·罗伯逊(Julian Robertson)及其创立的老虎基金(Tiger Management)无疑是多空策略的杰出代表。自上世纪80年代起,罗伯逊凭借其独到的市场见解与精湛的投资技巧,将初始资本8万美元在15年内滚雪球般壮大至70亿美元,实现了近万倍的惊人增长,成为对冲基金界的传奇人物。
然而,辉煌的背后也隐藏着挑战。进入90年代中期,随着互联网革命的到来,市场涌现出大量未盈利的初创企业,纳斯达克指数随之步入快速上升通道。罗伯逊,这位坚守基本面分析的投资大师,对互联网企业的高估值持怀疑态度,进而大举做空此类股票,同时买入传统蓝筹股作为对冲,遵循经典的多空策略。然而,市场的狂热超出了理性范畴,估值模型失效,新理论应运而生,赋予互联网企业前所未有的估值溢价,导致股价持续飙升。
面对市场非理性繁荣,罗伯逊不仅要承担因做空而产生的亏损,还需应对投资者信心动摇与撤资压力。在互联网泡沫最高峰的2年初,罗伯逊无奈宣布关闭老虎基金,结束了其辉煌的投资生涯。不久之后,互联网泡沫破裂,纳斯达克指数一年内暴跌75%,众多互联网企业宣告破产,证实了罗伯逊先前的担忧与判断。虽然外界对罗伯逊提前退出的决定褒贬不一,但其在市场极度扭曲时期保持理智与原则,最终得以全身而退,保留了其在对冲基金领域的传奇地位,这一点值得尊敬。
四、做空机构的绝招“出研究报告”
做空机构在面对市场泡沫与非理性繁荣时,往往处于不利地位,单纯的等待与期望标的资产价值回归合理区间,可能意味着长时间的亏损与煎熬。因此,部分做空机构采取了更为主动的策略,通过发布详尽的研究报告揭露目标公司的财务欺诈或管理问题,以此引发市场关注,促使股价下跌。这种策略不仅要求做空机构具备深厚的财务分析功底,还需要强大的市场影响力,使报告能够引起广泛共鸣,进而影响股价走势。
然而,金融市场信息繁杂,做空机构如何确保其报告的可信度与影响力,成为关键所在。研究报告必须基于详实的数据分析与严谨的逻辑推理,篇幅往往长达数十页乃至上万字,详细列举目标公司的不当行为与潜在风险,方能赢得市场信任,产生预期效果。这一过程考验着做空机构的专业素养与市场洞察力,同时也揭示了金融市场中信息与权力的微妙博弈。
提及做空领域的标志性事件,浑水研究公司(Muddy Waters Research)无疑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其创始人卡尔森·布洛克(Carson Block),一位法律背景出身的企业家,其投身做空事业的契机颇具戏剧性。2010年,布洛克的父亲注意到一家名为东方纸业的中国企业在美国借壳上市,财报显示其年收入高达1亿美元,令人心动。出于对儿子的信任,父亲派遣33岁的布洛克前往中国,实地考察这家造纸企业的运营状况,初衷是为了确保投资的安全性。
布洛克的这次考察之旅,充满了侦探小说般的元素。他并未采取隐秘行动,反而邀请了一位美国记者同行,自己则扮演翻译角色,两人以外国媒体访问的名义进入东方纸业。现场参观中,布洛克发现东方纸业的实际状况与财报描述大相径庭:陈旧的设备、露天堆放的废纸板、几乎不存在的物流活动……这一切暗示着财报数据的真实性值得怀疑。基于这些发现,布洛克父子决定做空东方纸业,并于2010年6月底发布了长达30页的详尽报告,指控东方纸业严重夸大营业额,28年和29年的实际营业额分别被夸大27倍和40倍。这份报告不仅揭露了东方纸业的问题,还公开了浑水的做空立场。
最初,市场对此反应平淡,东方纸业股价仅下跌10%。然而,随着媒体的持续报道,舆论发酵,股价在随后两天内暴跌50%。面对质疑,浑水在一个月内连续发布八份报告,坚定维护其立场。东方纸业的股价自此一蹶不振,浑水也因此在业界声名鹊起。
此后,浑水沿用了这一成功模式,相继揭露并做空了绿诺国际、中国高速频道、多元环球水务等多家企业,这些企业最终均因财务欺诈问题被迫退市。浑水的报告日趋专业与详实,其调查手法也更加成熟,形成了一套固定的流程:深度秘密调研、财务分析、选定目标、做空、发布报告、股价下跌、获利离场。
五、理想的做空目标
浑水的崛起,引发了关于做空机构角色的讨论。它们更像是金融市场中的调查机构,致力于挖掘那些存在财务漏洞的公司。这一行为看似正义,有助于净化市场环境,打击欺诈行为,保护诚信经营的企业。然而,做空机构的动机并非纯粹,其首要目的是通过揭露问题公司获利。寻找明显欺诈行为的目标公司虽然理想,但实际操作中难度颇高。布洛克本人曾指出,理想的做空目标需具备三个特征:“大”(Large)、“流动”(Liquid)、“欺诈”(Lying),即规模大、流动性好且存在欺诈行为的公司,这类公司虽为数不多,却是浑水等做空机构梦寐以求的目标。
做空机构在选择目标公司时,倾向于挑选具备一定规模与良好流动性的企业,其背后逻辑清晰。首先,公司规模足够大,意味着做空成功后能够带来可观的利润,否则耗费大量时间和资源,却只能收获微薄回报,显然不划算。其次,流动性良好的股票便于借入与卖出,降低做空成本。股票借入成本与市场需求紧密相关,优质股票(如苹果)的借入成本较低,约为年化0.25%,而热门做空标的(如特斯拉)成本则高达2.5%。极端情况下,如2021年GameStop(GME)的做空需求激增,借入成本一度飙升至接近甚至超过1%,即使股票最终跌至零,做空者亦无利可图。
然而,寻找存在欺诈行为的目标公司并非易事,这要求做空机构成为全球范围内首个揭露问题的人。随着市场中专注于挖掘问题公司的机构增多,发现这类公司的难度日益加大,与规模和流动性要求形成矛盾。大规模、流动性好的企业往往管理规范,欺诈行为较少。因此,像浑水这类依赖深度调查的做空机构,其可选做空目标范围有限,且目标企业规模较小。
浑水自身的管理规模仅为2.6亿美元,员工数量仅8人,尽管在华尔街仅属小型机构,但在做空领域已颇具知名度。其做空对象的选择受到诸多限制,往往只能对较小规模的公司下手,且在发布报告时,常用“有理由怀疑”、“严重怀疑”等措辞,缺乏确凿证据。这反映了做空公司实际市场影响力有限,与他们在媒体上的高调形象形成鲜明对比。如吉姆·查诺斯的资产管理规模峰值为60亿美元,已是做空领域的佼佼者,而沃伦·巴菲特的资产规模则高达近3亿美元。美股市场中约3%至5%的股票被做空,其中多数采用类似老虎基金的多空策略,纯粹依赖调查与做空的机构凤毛麟角。
六、更具威力做空手法“资本攻击”
对于资本巨头而言,另一种做空手法更具威力——资本攻击。当市场普遍认为某种资产价值被高估,但价格仍居高不下时,资本巨头可运用巨额资本直接打压资产价格,引领市场回调。这种做法类似于“羊群效应”,一旦市场察觉领头羊的行动,其他投资者亦会跟随抛售,加速资产价格回归合理区间。理论上,这被视为市场自我调节的有效机制,有助于纠正过度投机现象。然而,由于投资者的非理性行为,这一过程也可能引发恐慌性抛售,加剧市场波动,甚至触发金融危机,这也是空头常受诟病的原因之一。
金融市场,作为信心与信用的竞技场,其运作机理复杂而微妙。公司形象正面,市场信心充足,即使面临挑战也能稳步前行;反之,信心缺失,轻微负面消息也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资本空头的攻击,特别是针对脆弱目标的打击,可能引发市场信心的崩溃,对公司乃至整个市场稳定性构成威胁。鉴于此,多国政府在金融危机期间采取禁空措施,旨在防止资本攻击加剧市场动荡,保障金融体系稳定。
杰西·利弗莫尔(Jesse Livermore)与乔治·索罗斯(George Soros),两位金融史上的传奇人物,其资本攻击手法至今为人津津乐道。1929年,利弗莫尔运用上百个经纪账户秘密做空美股,引发股市雪崩,间接导致美国史上最严重的大萧条,个人从中获利逾1亿美元。索罗斯则在1992年以做空英镑闻名,虽然做空外汇与股票性质不同,但在资本攻击层面,二者异曲同工,展现了资本力量对市场秩序的巨大冲击。
六、资本的反击
资本攻击之下,自然催生资本反击。股票持有者、公司管理层、券商、做市商乃至媒体、投行、研究机构,出于各自利益考量,往往倾向于维护股价稳定或推动其上涨。做市商虽表面上对股票涨跌无偏好,但活跃市场利于其交易获利,故偏好股价走强。媒体、投行、研究机构则可能因隐形利益驱动,倾向发布正面信息,形成市场乐观情绪。在这一背景下,做空机构犹如逆流而上,面临巨大压力与挑战。
正如沃伦·巴菲特所言,职业生涯中遭遇的过度高估股票远多于低估,做空者若无坚实依据或雄厚资本,极易成为市场多方势力围攻的对象。因此,做空机构欲在市场中立足,不仅需掌握确凿证据,更需备足“弹药”,方能在与市场众势力的较量中坚持己见,实现预期目标。
金融市场中的资本博弈,尤其是做空与反击之间的较量,往往呈现出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戏剧。比尔·阿克曼(Bill Ackman)与卡尔·伊坎(Carl Icahn)围绕康宝莱(Herbalife)的对决,便是资本圈内一段佳话。2013年,阿克曼发现康宝莱的直销模式疑似传销,果断做空10亿美元,此举震撼市场,股价应声下跌40%。阿克曼随即展开媒体攻势,斥资数千万,发布详尽报告,试图证明康宝莱的商业模式存疑。然而,伊坎的入场改变了一切,他大量买入康宝莱股票,股价反弹,双方在舆论场上唇枪舌剑,市场则成了吃瓜群众的看台。
2014年,联邦贸易委员会(FTC)介入调查,虽对康宝莱处以2亿美元罚款并要求整改,但未直接定性为传销,股价反而在短暂震荡后持续上扬。2017年,康宝莱股价大涨51%,对阿克曼的空头头寸构成巨大压力,无限损失的特性让他不得不清仓,转而买入看跌期权,最终黯然离场,亏损达10亿美元。这场较量中,伊坎的策略在于利用做空者的保证金要求,通过推高股价引发空头补仓,从而形成“轧空”效应,为自己牟利。
回顾历史,1901年北方太平洋铁路公司(Northern Pacific Railway)的股价操纵案,更是将“轧空”推向了极致。两位竞逐公司控制权的资本家疯狂买入股票,将股价从20美元推升至1美元,迫使空头高价回购,引发市场恐慌与踩踏事件,史称1901年恐慌(Panic of 1901)。最终,双方妥协,以165美元的价格向空头出售股票,市场才逐渐恢复平静。
这些事件揭示了“轧空”对市场稳定性的影响,它超越了理性估值,激发了恐慌与被迫行为。在互联网泡沫时期,老罗的老虎基金同样遭遇“轧空”压力,被迫离场,而纳斯达克指数在泡沫破裂前的疯涨,也被部分人士归咎于“轧空”效应。
七、做空机构面临的困境与道德压力
做空机构面临的困境与道德压力不容忽视。有限的收益与无限的损失、高昂的借股成本、多方的抵抗与压力、踏空风险,以及公众的道德指责,共同构成了做空者必须面对的难题。尤其是在2021年,华尔街与散户之间的做空大战中,GameStop(GME)事件迫使许多空头机构大幅亏损,如梅尔文资本(Melvin Capital)1月亏损50%,仅GME一只股票就让空头损失910亿美元,市场反抗做空力量的力量不容小觑。
做空的手段多样,从期权、股指期货到股票掉期、信用违约互换等,各有特点与适用场景。然而,普通投资者及许多机构投资者(如共同基金、保险公司、养老金)通常被禁止或限制做空,以保护普通民众的储蓄安全。做空虽有助于提高市场流动性,促使资产回归合理价格,但其复杂性与潜在风险,以及对市场情绪与稳定性的潜在影响,使得这一策略需谨慎对待。
总之,做空不仅是金融市场中一种重要的校正机制,同时也是充满挑战与风险的博弈。在理论与实践中,做空的积极意义与潜在弊端并存,要求参与者具备高度的专业素养与风险意识,以维护市场健康有序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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